霍靳西手中很快地多出了一把钥匙,悬在指间,明晃晃地引诱她过去。
慕浅回到家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睡了,霍老爷子正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看到她进门,一时便停住了脚步。
可是这条路并不好走,这样的人生,原来真的可以苦到暗无天日。
慕浅扭头看他,便见他已经丢开了手机,而先前被系上的扣子,正一颗颗地被重新解开。
慕浅在房门口站了片刻,默默转身,再度从那一老一小面前从容走过,步伐从容而坚定地回到了霍靳西的房间。
然而直到傍晚时分,齐远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场病对霍靳西的影响——这一天的时间,霍靳西只完成了平常半天的工作量,本该开两个小时的会开了足足四个小时,等待批阅的文件也堆积起来。
他在门口站了片刻,终究掉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霍靳西却看也不看她一眼,起身走到慕浅面前,伸出手来拉了她,准备上楼。
霍老爷子见她目光明亮,容光焕发的样子,不由得怔了怔,你这一天是去哪儿了?
她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,霍老爷子却忽然抬起手来,轻轻抚上她的脸,低声道:浅浅,你要是想哭,那就哭出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