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多,两辆桐城车牌的车子驶入了酒店停车场。
而陆与川下葬的地方,正是那座山居小院,盛琳的新坟旁边。
慕浅目光沉静,语气平缓而坚定,这就是摆在你们面前的两条路。鱼死网破,还是绝地逢生——反,还是不反,你们自己决定。
慕浅一下子伸出手来握住她,笑道:那是因为,您也希望容恒能够幸福啊。天下哪有想看着自己子女痛苦的父母呢?更何况您和容伯父——
话音落,屋子里骤然陷入一片死寂,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。
直至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,才骤然惊破这一室安宁。
对视几秒之中,陆沅才松开关门的手,低声问了句:你不是走了吗?
恨一个的滋味太辛苦了,我这个人,吃不得苦,所以我会学着放过我自己。
那现在可以吗?陆沅蓦地伸出手来,轻轻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慕浅闻言,缓缓呼出一口气,随后才又道:她的脑回路我真是无法预测,眼下她不去想办法帮陆与涛,反倒咬着我和沅沅不放,真是稀奇。